2006年12月25日星期一

聖誕節

這一年聖誕,沒有到哪兒,只是在最寧靜的地方,接受別人的祝福。

那一夜是早來的聖誕節預祝,在回家的路上把收到的賀咭拆開觀看,
我知道自己已失了控。

頭一糟感動得昏了頭,為的只是那幾張平淡但窩心的聖誕咭。

如果沒有您們,聖誕節忽然變得很平凡。

今天弟弟問我那首歌怎樣唱,我哼了頭一句: 遠遠在馬槽裡,.......再也不記得下一句。

原來人真的很善忘,小學六年生涯必唱的歌,到了今天就只剩下一句而已。

還有曾經要好過的朋友,每年都總會有所改變,
疏散的不再重遇,有聯絡的情誼不復當年,新的朋友來了,昔日不熟絡的卻因一句話而相逢恨晚。

我們所能做的,就只是珍惜時間,好好享受相對的每一秒。


聖誕節快樂

2006年12月5日星期二

痛、失落及等待

痛今天纏繞我。
我什麼也做不了,走路走得慢慢的。
那種痛似乎想把你的五臟六腑全都掏出來才甘心。

害怕面對你,
我也不明白,今天遠遠的看見你卻沒有衝上前的衝動。
也許是內疚,
但我很憎恨自己會用如此的心態看待你。

失落只需要一秒,然後我憎恨自己的後知後覺,
輾轉間得知它關閉了,曾經經你手指打出來的每隻字,忽然石沉大海,再也不回。
我忽然想,把從前所看過的全翻出回味,
最後卻無力的發覺,我能記起的是那麼的少。

等待是我的專長,
人人也說這是美德,今天我卻意識到這可能是浪費時間。
我不愛明目張膽的等待,
不愛是因為不想聽到抱歉和憐憫。

2006年11月25日星期六

日記

不記得何時開始有了寫日記的習慣。正式而詳盡地寫下自己的感覺,大概是在中三暑假開始。

那是一本深藍色的日記本,封面印有可愛的卡通人物,現在雖然殘舊了,卻不減它的孩子氣。

它是朋友送給我的生日禮物。現在已經被填得滿滿的、和另外兩本同樣被文字充斥著的日記本,在書架最上那一架靜靜的擱著。

有了一種習慣,恍如上了癮,不能停止。

上大學前,一有餘閒,我最愛拿起它們重看一遍。其實這樣做有什麼意義? 我也說不清,只是一邊看一邊回憶起昔日的日子,有哭有笑有血有淚,那一堆歪斜的文字、一句句毫不漂亮的句子,實實在在的告訴我,我曾經擁有過很多。

日 記裡記著擁有的比失去的多,我這個人有個缺點吧,就總是很易忘記失去的事、物,但不包括人。但日記記得最多的,是疑問。那時總是有很多問題:這個我為什麼 要存在?我有存在的需要嗎?抑或我的存在只是一場不太美麗的誤會?家人需要我嗎?朋友需要我嗎?這個世界沒有我的話,陽光依舊的照耀,黑暗也按時的來臨, 然後過了很久很久,還有人記得我嗎?這些問題,一直在我的日記出現,第一本有,第二本有,第三本也有,甚至這個xanga也有。

我也不在乎 有沒有答案,只是每次想一想後,好像明白了什麼的,便喜孜孜的把它合上。我這個人滿足嗎? 其實也是,我一點也不貪婪吧,至少不屬於自己的,我不會強求;屬於自己的,有時候也不介意和別人分享,當然有時私心難免,你們便請饒過我。日記是自己的 書,我不需要迴避什麼,避諱什麼,因為這是我的地帶,任何人都不得逾越。在日記裡我可以很霸道,我可以毫無理由的任性,不理別人的眼光、盡情地寫自己的故 事。
我喜愛發白日夢,曾經幻想在四十多年後,如果我還在的話,在搖搖椅上看自己中三時的日記的境況。也許會感動,但應該不會哭吧;也許會嘆氣,但應該不會是婉惜;也許想起一段段回憶,但在暗黃了的底片下,卻彷彿是屬於別人。

有人說我們應該向前看,不要回顧過去。我們都不貪心,不再撒小孩子的野,說什麼能停在某一般回憶便好了,小時不懂,現在明白了,一旦停下了,便意味著死亡。看看過去的事,看看過去的人,看看過去的任性和不懂事,只是駐足兩秒,回頭看看便行了。

再美好的人生,也需要跨越吧!跨越一個個欄,努力的向前奔走,不用競技疾走,因為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必然的終點。

擁著日記,忽然很滿足,擁有的永遠都擁有了,失去了的,已在我的生命中悄然引退,沒留下一點波瀾和痕跡。

2006年11月21日星期二

憂鬱

和久未見面的朋友msn ,談著談著,忽然談起憂鬱。

我想有些人是沒有嘗過憂鬱的滋味的。

開心、不開心、傷心、無奈、害怕、恐懼....這些統統可以界定,唯獨是憂鬱是那麼難以言喻。

憂鬱不是開心,也不是不開心,憂鬱似乎是某些什麼,但看真點它又什麼都不是。

憂鬱是一層久久未散的濃霧,無聲無色、不知不覺的把你包圍,令你昔日如彎月向上掀起的嘴角無力的垂下,心口如被千噸巨石狠狠的壓著,呼不出一口悶氣、吸不進一點活力。

有人說憂鬱是藍色的,正確點說應該是灰藍,在沉淪中找不到救生圈。雖然我們都清楚知道應該撥走這一片迷霧,衝出這藍色的世界,向色彩斑斕的他方前進。

但,未嘗過憂鬱的人,你們明白嗎?

憂鬱是魔鬼,用藍色的禮服埋藏他的笑靨,讓我們一一臣服在他那個沒有笑聲卻更可正視自我的國度。

憂鬱是一種誘惑,令你禁不住慢慢的親近,內心激動如泉湧,既愛且恨,用最惡毒的說話訴說著對它的愛幕。

如果套用k小姐的語句,憂鬱和 死亡筆記中的L 、梁祝下世傳奇封面上的何詩詩、2006年黃耀明演唱會中穿著爆血運動套裝的明哥、以及和 NANA 中那永遠化著邃黑的眼影的中島美嘉一樣,有一種令我著迷的病態美。

該死的! 這些偏偏最令我著迷。多理智也好,又哪有不投降的道理?

2006年11月5日星期日

活得比我好

我想我想的比別人多,也比別人複雜吧。
有時人有太多的慾望,沒完沒了,我們滿足不到,然後我們失落了。
還記得那天坐在舊校的六樓平台嗎? 在樹影下朝上一望,那一環環天井般的十二層大樓像無盡的通道通往天際,我輕輕的嘆了口氣。那是一幅絕望的畫。
我知道我平時說的話人人也把它當作玩笑聽,但那天這種想法卻是前所未有的強烈。
我開始明白自己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堅強了,
我學懂了歇斯底里,自己也有點可怕。
昨天和你吃午飯,你問我那天後怎樣了?
我回你,還不是那樣,語氣淡然。
是我嚇怕了你嗎?我不知道,只知道過了一星期後我仍然心神恍惚。
我記得的,你那天在旁輕輕撫著我的頭,我只是一逕兒的抽搐著。
我很害怕在你面前這樣難看,因為我對著你一直裝著過得很好。
我是要求太過嗎? 我太執著嗎? 我太自私嗎?
有錯嗎? 我幹了些什麼,然後落得這種結果? 
我要求的只是寧靜,只是快樂,只是....一種很原慾的要求,這樣也錯嗎?
我不希望擁有更多,只是希望那些僅有,你別把它摧毀,
答應我,好嗎?

2006年10月9日星期一

四季中最愛秋天,愛那一地的微黃,愛它黃昏時紫、橙、黃、紅的交織,還有那一種蕭瑟。

不知從何開始愛上秋天了,是小時候開始?還是由有四季這概念開始便愛上了。其實算不清,愛這種東西,不需要太計較吧!

中秋節,今年來得較遲,卻最有秋天的味道。秋意正濃,配上點點燭光,在綠影扶疏的草地上,用最自然的姿態,對著披上薄紗的遠山和那一片與天相接的汪洋輕輕吸一口氣,一陣草青味剌鼻而來,沒有一絲厭惡,反有一點愛戀。

依俗世之語,我們是同病相憐的人,特別在這個秋天,更顯得這個詞語的惆然。但,你的字典裡,我們是精神上的契合,不是什麼病、什麼苦、什麼痛、什麼哀,只 是同樣的事、同樣的情感、同樣的疑慮、然後同樣的釋然,同樣的落在我和你、又或者無數個尚未遇上的某個他和她,一具具不同的個體身上。雖然在人生的道上, 我們曾經獨自的飄泊,跌落在不同的岔路,然後時間到了,我遇到你,你碰見我,我們在猶如鏡子的對方的陪伴下,並肩而行。想到這兒,微顫的睫毛上掛上幾顆凝 露,點點落下然後隨風飛散,嘴角微掀,情感上的矛盾,永遠是最美麗的。

  坐起來,看看四周,除了燭光外,還有無數的人。一個一個用最平靜的心,享受著圓圓月光下人間的盛宴。中秋節時你送我一杯咖啡,代表了秋天的味道,濃醇卻韻味深邃。

  找一天,再坐一會,用草地的微霧,為我們披上一件薄衣。閣下意下如何?

2006年10月5日星期四

愛式

這世界有部機,叫計數機。
這世界有一科,叫數學。
這世界有種感覺,叫愛。
這世界有個考核方法,叫計算。

突然有一條不知從何以來的題目。what is love ? oh , suit 。無人明這條question 問o羊,但人是奇怪的動物,往往用一連串環環相扣的理論來證明自己不是無知的,至少比動物和死物知多點。
於是,佢地開始展開研究,初步社會對這條問題有了一個定論。
以下是一系列的條件,情況超奇特,如按住步驟整CHEESE CAKE,無諗過 愛 係可以甘樣PROOF 。
性別(陰陽相配)、家底、前途、樣貌、人品、性格、優點、升值能力、市場價值、降價潛力、性能力、健康狀況、保用年期、合約制定自由制、...............................
輸入輸入,按一按ENTER ,計算機給你的答案是ERROR。
ERROR ,就是計算這方法不適用於 愛 。
愛像水,自由的沒形體化,而不是用一系列的標準把它綑綁。
水進了杯,它以杯所規限的形態出現。
水進了樽,它成了一支。
水灑滿一地,它成了一灘。
即使水加了汽,它仍然是水。
它的本質沒有變,只是外在形態不同。
愛和水有分別嗎?沒有,但水變了愛時,人們卻忽然固執起來,用一切一切他們編出來的理論和制度把其扼殺。
每個人有他愛的自由和方式,你不一定要接受,但請不要排斥、非議及用對錯把他的愛區分。
愛不是是非題,不是由你去論定對錯。

2006年9月27日星期三

作家的神秘

這年頭幹作家已不是什麼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夢想,只要你有錢,即使每頁只有一隻字,你都可以成為一本書的主人。

但請注意,當你沾沾自喜拿著你那本著作時,我翻了兩翻,蠕動雙唇,極其量只可以叫你一聲: "寫作人"。
有些作者之所以未能被我稱為作家,就正正他沒有作家應有的神韻,無論個人和文字上。

作家應有的神韻? 如道般,可知而不可言,你感受一下,便感受到了。

作家是委靡的,飽經憂患的,就是有了很深的人生體驗,然後用文字把自己的奇想怪念表露於人前。

作家是自由的,不為寫而寫,只因寫而寫,沒有銷量的顧慮,甚至倔強的在小說結尾來個史詩式文藝悲劇,照刊可也而無懼讀者因此而怒吼。

作 家是不在乎物質生活的,在破屋裡,只有一張搖擺不定的桌子,一張由木板和四根木搭成的臨時椅子,一堆亂散在桌面的米白色劣質四百格仔紙,低頭疾書,以月光 為燈,用一枝毛筆沾上月色的墨,當然最經典莫過咳了兩咳然後兩大攤血花在紙上怒放,作家朝血花送上最後的微笑,少不免戲劇性的在寫了"全書完"這句後,頹 然倒地。結果是他成了名,時間在死後。

所以說這個年頭沒有作家了,有誰還會怨憤而作,唯世不用而成書嗎?少之有少,寫一萬字也臉有難色,倒不如出本騎呢畫冊更易討人歡心,當然還有銷量。

任性地,我還是想當作家,當然以上對作家的描述只是誇詞,一種唯美主義的表現。2006年的作家,最理想當然是每日坐在cafe對著手提電腦聽住明哥,一章一章用文字把【禁色】和【春光乍洩】的頹美、【每日一禁果】和【十個救火的少年】的玩味逐一表現出來。想著、想著,明哥忽變了朱老師,雖然潛意識總是把明哥和林老師繫聯。

2006年9月25日星期一

責任

責任是用來負,不是用來做或者hea 什麼的。
責任是你應該負而不是因應你的喜好而選擇負或不負。
責任是扛在肩上的,成為你的一部份。你可以把它暫時放下,歇一會,然後再上路時你別忘了把它又再扛上。你不能遺棄它,這是你的,任誰都不能代替。
責任有個人的,有大眾的,有家庭的,也有對人的。你要分清楚,把屬於自己的逐小逐小找出來,別留下任何微小的一個。
責任是...你有責任知道你的責任。我沒有義務提醒你的。
別說什麼你不喜歡,不高興,然後把一堆責任、一堆埋怨拋給我,拋給我這個在電腦前打字打得天昏地暗而還要抽身替你分擔的人。
我不是介意分擔,但我現在忙得累得眼簾也滑上滑下、不能自已,你可以替我分擔一下嗎?
你們有問題便毫無猶豫的找我、問我、向我訴、怨、怒、罵,
我的價值僅此而已嗎?
我知道你們是愛我的、疼我的,
但你們不懂表現出來,這樣我有點難過,真的。

即管說我小氣,說我妒忌吧,
請容我這樣子。這麼多年僅此一次,
然後我會沒事的繼續.........繼續.....................

2006年9月15日星期五

累了,便該倒下,讓身體任意的放鬆,在黑暗處聆聽自己的夢。
累了,便應卸下,卸下一張快樂但繃緊的臉,在熒幕前放大自我,以最明澄眼睛,看透臉上那黑珠的深深處,用最華麗的氣氛,襯托最可憫的心情。
累了,快些睡下,用一秒三百六十下的速度把眼簾上下捲動,直至發眼發麻因而流出一點點晶瑩的水點,落在襟上如點點殘露,以囈語說出埋葬已久的話兒。
有一天,你累了,累得沒半點埋怨,原因不再是什麼生活逼人、壓力太大,單單就只因你很累。
你累嗎? 我告訴你,我很累,累得沒說什麼、沒做什麼便已頹然倒下,身邊的人仍舊勞勞役役,我想問你們不累嗎?
累不是全身酸辛,累不是眼睛紅紅,累不是沒氣沒力,累不是身,累的只是心。
有一天我告訴你我很累,不用再問,對生活的呆板已全然接受,對家中的嘈吵已全然麻木,對社會的嘻笑、嘲笑、世利已全然漠視,用很累的心,在世上殘存。
累,真的很累,你就讓我睡,就讓我睡...........................................

2006年9月7日星期四

軌跡

小時最愛玩一個遊戲,就是劃鬼腳。與其說它是一個遊戲,倒不如說它是繼猜包剪錘子後另一個複雜而殘酷卻更近乎現實的決定方法。

一 條條複雜的細線,左彎右曲,一支連一支,你自以為柳暗花明,卻無端的多了個分野把你帶到遙遙的另一方。當你沾沾自喜劃到了心目中的最愛時,筆尖隨著軌跡一 轉,儲蓄了十萬年的希望,在一秒間消失得無影無踪。人云世事如棋,其實這也是較樂觀的想法了,棋起碼還有對手和棋局,別人行一子,你可以細想良久才選擇下 一步,這不是最重要,最重要的是你還有自主權,只要將軍還堅守營中,這一局也不致於輸得太難看。然而劃鬼腳就只靠運,說得應點,命定更來得恰切,如水的遇 流而下,隨遇而安,一切被動的決定,人生和劃鬼腳,看真點又有不少的相似之處。

她的遭遇是被劃歪了的鬼腳,這點我可認同。經歷了歲月的洗 禮,生活的磨鍊,社會的漠視,她培養了一種憤懣的情緒,沒錯,這種情緒是需要浸淫和培養,再加廿多年來外間的冷嘲熱諷而洗滌而成的,她心地原本善良可親, 但遭遇把這些一一扼殺。她沒有受到社會上既定軌跡的寵幸,一貧如洗、丈夫頑疾已久,可幸子女還尚算有點兒出息,但還處於求學時期,學費靠政府,生計靠自 己,父母已不能再給他們什麼了。女人整天嘆道自己害苦了孩子,小時沒享受,大了卻要為家為己奔走。沒多久男人的腳失了功能,整天只能躲在床和輪椅上,女人 的心是痛的,但她長期的護甲令她不欲面對自己的懦弱,用晦氣的話埋怨丈夫,但只有她知道,那次男人和死神擦身而過,她在病房外哭得氣也喘不過來,就只因為 她真的切實害怕男人會離開她。失去了男人,她可能連自己也找不回。貧賤夫妻百事哀,每天多用了五十元,這已足夠挑起他們間的爭端。

她,只能一直抱怨,依舊的生活直到孩子終於把她從夢魘拉走。她,就活在香港七百萬人之中,可能在你佐近,正因社會的歧視而身上披上的暗淡的色彩。她的人生是黑白的紙,一切是這樣分明而沒有絲毫挑起人們浪漫思潮的紫、紅,甚至微黃。

不止她,你和我都知道她是被有色鏡片看待的,別說什麼人人平等了,裝飾得美侖美奐的瓊樓也總有倒塌的一天。

她 和你可能沒有兩樣,同樣的在努力的劃鬼腳,在線條密佈的格子上爬向左爬向右,然後走到了屬於她/你的那一框,可笑的同樣寫著 死亡 。分別就只是你用了三分鐘走了條平坦而沒分支的路,感覺很舒暢和飄飄然 ; 她,走同樣距離的路,用了三小時,中途沒可選擇地走歪了,在格子裡直打轉,你在前頭回看她,露出不屑和鄙視的神色,嘴裡咕嚕著 : 可憐的傢伙。

你憑什麼鄙視她? 就憑你的鬼腳比她的正得多? 別發夢了,你很了不起嗎? 你只是運上賺了丁點,然後竟沾沾自喜。你比她好嗎? 不見得。那請你把眼珠移正點,好好的對落後的人投以鼓勵的眼神。

你自以為擁有很多嗎? 其實,你擁不到的更加多。是時候清醒了。

軌跡

小時最愛玩一個遊戲,就是劃鬼腳。與其說它是一個遊戲,倒不如說它是繼猜包剪錘子後另一個複雜而殘酷卻更近乎現實的決定方法。

一 條條複雜的細線,左彎右曲,一支連一支,你自以為柳暗花明,卻無端的多了個分野把你帶到遙遙的另一方。當你沾沾自喜劃到了心目中的最愛時,筆尖隨著軌跡一 轉,儲蓄了十萬年的希望,在一秒間消失得無影無踪。人云世事如棋,其實這也是較樂觀的想法了,棋起碼還有對手和棋局,別人行一子,你可以細想良久才選擇下 一步,這不是最重要,最重要的是你還有自主權,只要將軍還堅守營中,這一局也不致於輸得太難看。然而劃鬼腳就只靠運,說得應點,命定更來得恰切,如水的遇 流而下,隨遇而安,一切被動的決定,人生和劃鬼腳,看真點又有不少的相似之處。

她的遭遇是被劃歪了的鬼腳,這點我可認同。經歷了歲月的洗 禮,生活的磨鍊,社會的漠視,她培養了一種憤懣的情緒,沒錯,這種情緒是需要浸淫和培養,再加廿多年來外間的冷嘲熱諷而洗滌而成的,她心地原本善良可親, 但遭遇把這些一一扼殺。她沒有受到社會上既定軌跡的寵幸,一貧如洗、丈夫頑疾已久,可幸子女還尚算有點兒出息,但還處於求學時期,學費靠政府,生計靠自 己,父母已不能再給他們什麼了。女人整天嘆道自己害苦了孩子,小時沒享受,大了卻要為家為己奔走。沒多久男人的腳失了功能,整天只能躲在床和輪椅上,女人 的心是痛的,但她長期的護甲令她不欲面對自己的懦弱,用晦氣的話埋怨丈夫,但只有她知道,那次男人和死神擦身而過,她在病房外哭得氣也喘不過來,就只因為 她真的切實害怕男人會離開她。失去了男人,她可能連自己也找不回。貧賤夫妻百事哀,每天多用了五十元,這已足夠挑起他們間的爭端。

她,只能一直抱怨,依舊的生活直到孩子終於把她從夢魘拉走。她,就活在香港七百萬人之中,可能在你佐近,正因社會的歧視而身上披上的暗淡的色彩。她的人生是黑白的紙,一切是這樣分明而沒有絲毫挑起人們浪漫思潮的紫、紅,甚至微黃。

不止她,你和我都知道她是被有色鏡片看待的,別說什麼人人平等了,裝飾得美侖美奐的瓊樓也總有倒塌的一天。

她 和你可能沒有兩樣,同樣的在努力的劃鬼腳,在線條密佈的格子上爬向左爬向右,然後走到了屬於她/你的那一框,可笑的同樣寫著 死亡 。分別就只是你用了三分鐘走了條平坦而沒分支的路,感覺很舒暢和飄飄然 ; 她,走同樣距離的路,用了三小時,中途沒可選擇地走歪了,在格子裡直打轉,你在前頭回看她,露出不屑和鄙視的神色,嘴裡咕嚕著 : 可憐的傢伙。

你憑什麼鄙視她? 就憑你的鬼腳比她的正得多? 別發夢了,你很了不起嗎? 你只是運上賺了丁點,然後竟沾沾自喜。你比她好嗎? 不見得。那請你把眼珠移正點,好好的對落後的人投以鼓勵的眼神。

你自以為擁有很多嗎? 其實,你擁不到的更加多。是時候清醒了。

2006年8月18日星期五

喂, 我好嗎?

to ling kwok ,

暑假已接近尾聲了,你過得怎樣? 想來必定很悠閒,在家和父母姐姐渡過每一天的黃金時段,三線劇集暸如指掌,晚上臨睡前和睡在隔離的媽媽胡扯幾句,早上起來又和她互相扭捏著臉蛋,沒想過你這個假期的玩伴竟是她。真令我羨慕萬分。

昨天趁你不在時,翻了你的私人寶盒看看,還有三本陳年日記和兩本中學紀念冊。這兩年來你把我看得太緊了,我竟沒有機會重看這些昔日的回憶,你知道 嗎? 你存在的時候,就總是把不現實的這個我壓制著,我就只能躲在一旁,一個只有你能看見的地方,默默的看著你。我活在沒人的國度,無論喊得多聲嘶力竭,你卻把 這些聲音完完全全的封閉,因為,自私的你,害怕被人看到真實的我,我有時很恨你,恨你是個食古不化的,假和虛偽的,和令很多關心你的人傷心的。但其實責任 也全不在你,當我有機會被釋放時,我卻欠缺了走前一步的勇氣。很抱歉,我們都有責任。

我真的不明白,你身邊總有對你好的人,一個個樂於和你分享的朋友,你值得擁有他們嗎? 我總是疑惑。你卻告訴我,你喜歡聆聽多於分享,我卻說你這是借口,用來掩飾自私的借口。你大條道理的說你寧願把不開心留給自己,害怕影響別人,照我看,你 才是徹頭徹尾的自私鬼,不給別人聆聽你的機會。為什麼你總是在囚禁我? 我不明白,我也有曝光的權利!

不多說了,只是想申明自己的權利和自由,特別在我身處這個沒有民主的地方。



我早日獲得自由。

ps . 是了,如果你也愛煲電話粥的話,我們何不模彷"寂寞的十七歲"的男主角來個電話對談。當然,要冒著別人拉我們到青山的風險。其實,每一個人都活在青山,我想這句比什麼每個人心中都有個斷背山更來得真實。

ling kwok 上

2006年8月16日星期三

明信片

在信箱的一隅,那黑暗的一角,
有一張明信片。
彷彿是一件古老的陳年古董,
我把它捧在手上,一陣溫熱湧上心頭。
長長的明信片染上了異國風情,
然後輾轉落在香港氣十足的我的手上。
感謝這一個朋友,在百忙中還送上這一份禮物。
我把它小心的放進我的寶箱,
裡面盛著的,
是您們每一個曾經使我溫暖的心意。
年年積聚的,愉悅的回憶。

真的,我很喜歡手寫的小東西,
一張咭、一封信,
在撓撓歪斜的字體裡,
滲出了時光的影子和我們之間的某一些秘密。

2006年8月8日星期二

我嫁你娶

到了二十的年齡,很多人會為將來計劃籌謀,當中包括婚姻。

芳齡二十餘,專業人仕,有男伴,今天和我討論女性眼中的婚姻。

究竟婚姻是什麼? 我們女性找夫婿,為的又是什麼? 照我看,就只是愛情和麵包的抉擇。

人大致可分為2種,理想和現實,沒有對或錯,只是大家方向不同。

她,己婚,年屆三十多,保險界專業人仕,說婚姻、愛情就是女性的保障,男照顧女,天經地義,包括經濟和心靈,因此男方要對女方作三百六十度的全面保 護,比最貼身的衛生用品還貼心,每次出街一定要護送女方回家,有充裕經濟後盾給女方作支援,而且在花費上全歸男的賬單,自始女方袋袋平安,無憂無慮只因她 找到了她應得的價值。有人認為女人皆有身價,結果很多女性做很多自己不愛做的事,就只是為了增加自己的身價和升價潛力,市場、傳媒稱之為海鮮價。沒有經濟 保障,她多愛你也是假,因為你的所有配不上她的價值,情況恍如你愛上LV ,而LV卻只可隔著櫥窗感謝你的錯愛,還偶爾加上一句: 我也很愛你,但你付不起這個愛的代價。

或者,這是社會上的正確價值觀,這又難怪,還有人相信有情飲水飽嗎?

理想者卻認為婚姻愛情是聖潔的,而且不能以金錢和價值來衡量。這種想法很美,美得不食人間煙火,當然若男女雙方皆是家財萬貫,他們自有大條道理歌頌他們那段沒有雜質的愛情。至於平常人嘛,他們在理想中卻感受到現實那無形的壓力,在逐步逐步把他們的信念拖垮。

女性怎樣看婚姻,其實離不開幾個想法,但最重要的是,當你說:"我願意"時,你真的是願意麼? 抑或你嫁給他,只是因為他愛你、他對你好、他疼愛你、他保護你......他他他,一切的感覺都是他給你的,而你哩? 你嫁他只可能因為他可以給你一切,你卻未能給他絲毫,一湖無底深潭,他不斷的丟石頭,而你卻一味的接受,麻木的和沒有感覺地,嫁的是一堆感覺和要求,而不 是因為他是他。

婚姻真的是女性的保障嗎? 那我終於明白男性何以視婚姻為墳墓。

芳齡二十餘,專業人仕,有男伴,今天告訴我她和男友打算五年後結婚,我聽後噗嚏一笑,耳畔響起經典的結婚進行曲: ...登凳凳凳.......從此被困。

夏娃是阿當的一根肋骨做成的。為什麼不是阿當是夏娃的一根盤骨而成之類 ? 或者,他們是宇宙大爆炸時無端端的在石頭內爆出來。又或者,人類由北京猿猴進化而成。

想深一層,又或者,現在的男人其實是女人,現在的女人其實是男人。

婚姻的學問,原來大有文章。現在回看,人類原來沒有文明過。

2006年7月21日星期五

閒人手記

曾經有人說我不適合住在香港,
因為我不是那些享受繁忙的人。

其實為什麼香港生活節奏要這樣急促? 我想也想不透。現在明白了,還不是錢作怪?

我不富有,真的,人人也說我是小富婆,我卻說我是徹頭徹尾的負資產,未畢業己欠政府接近十萬,老實說,很弊!

照這個情況看,我這個暑假應該找工做,但自己卻好久未嘗放大假的感覺,大一、二的聖誕、新年都有瘋狂補習下渡過,我很久沒試過在藍天白雲下倚在沙發看書的感覺。這一年,就容我任性吧。

我想我沒法成功的,這是老爸給我的批示。他教我,要成功,不得不看厚黑學。什麼是厚黑學? 就是臉皮夠厚,心地夠黑,這樣成功便離你不遠。前陣子在書局裡看見這本書,封面黑沉沉的,比恐怖小說更令人感到驚恐。有看看的衝動,有誰不想成功? 但拿上手2秒後,還是過不了自己那關,狠狠的把它丟下,四仔可以買,白痴無聊書可以買,唯獨是這一本不能買,理由就是我還有點良知,還有一點本性,不是這 種人便不是這種人,學啥什麼? 我想應該把寫書的人揍一番,他正宣揚一種恐怖主義。

說我無能吧! 我臉皮不夠厚,心地不夠黑,你即管批我注定失敗過一生。但怎麼是失敗? 什麼是成功?

我說,在星期天倚在沙發閒情逸緻地看書,看人,想事,紀物,這是很成功的人生。

這樣總好過日日擔憂被人打劫、老公去滾或者老婆勾佬同埋仔女會變二世祖。

成功如果是一場交貿,代價是抿滅本性,這場交貿,交不過。

除非你是厚黑學的天生門生,那我不知應祝賀還是為你悲哀?

因為這是我所認識最"幸福"而又最悲哀的人生。

2006年4月21日星期五

《有一種.........》

有一種感覺,叫寂寞。
有一種承諾,叫忘卻。
有一種遊戲,叫猜心。
有一種氣氛,叫曖昧。
有一種罪行,叫負心。
有一種美德,叫放手。
有一種缺憾,叫錯愛。
有一種行為,叫犧牲。
有一種情感,叫痛心。
有一種動物,叫男人。
有一種動物,叫女人。
仲有一種動物,叫賤人。
佢地有種找尋方式,叫網羅。
結果,得一評價,叫賤人。
遊戲完畢,
浪蕩半生。
一無所得,
這真教人................笑掉了牙。
敢問上列各種,你得到過多少種 ?
「賤非賤,非常賤」大家慢慢領略。
重點,賤人者都需有甘受賤者。
有供有求,經濟教ge。吹漲。

2006年4月2日星期日

《喜歡.憎惡.迷失.堅持》

這個迷濛的地方,有著令你窩心的事,
卻又.......滲著那些灰暗的色彩。
喜歡這樣,我們卻總是受阻擋 ;
討厭那樣,但社會卻令你不得不屈服 ;
迷失了自己,我想哭 ;
堅持自我,周遭卻盡是譏笑之聲。
我很討厭過著不屬於自己的生活,
沒有我的靈魂,沒有我的思想,
沒有我的堅定,沒有我的方向。
那是一具活死人,不是我。
我不喜歡跟隨別人的塑造,
真正的,是零的享受。
願望有這樣一天 :

身笠 大T恤牛記,腳踏兒時人字拖,
手執十蚊紅白藍,眼看藍天白雲演,
身躺赤熱紅沙,指觸肌膚微汗,
喝一口沙士,吐一口燕晶,
藍天綠水收眼底,俊男美女看開懷,
再來一本閒逸記,不似凡人更似仙。

真箇好夢。夢醒時份,再戰《西遊》。

2006年4月1日星期六

《如果》

如果可以化成灰,在空氣中流散,
用最微小但紛雜的身份,圍在你的身旁。
我或許會成為你呼吸時吸下的份離子,
也許會誤落在你嘴邊,輕輕撫著你的唇,
再不然,想得糟點,我只能在飄浮不定的氣流內駐足,
或浮動、或升或沉,
但卻仍舊用灼灼的眼光注視著你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
你繼續你的生活,我繼續追隨。
在微小的軀殼,藏著暖熱的心,
你笑,我感動得哭泣;
你哭,我的心抽緊著。
誰不曉得,可以為某個__花這樣的心神,
其實,是很多的緣聚。
我愛________。
沒有錯、沒有對、沒有哀、沒有樂,
一切,只是感受愛_的感覺。

2006年3月25日星期六

《飄》

天空正排演著一場舞,
如煙如霧如雪。
雨絲隨風的吹拂而在半空飄揚,
是貝多芳的樂章,還是周杰倫式R&B ?
但可以肯定,那是高潮起伏的樂章,
音符似觸還現間,串成一絲絲的粉雨。
七色雨傘浮走人間,以高貴的姿態佔據著我們僅僅可捉的空間。
沒有嚐過雨的味道麼? 更沒體會過雨水降落的心情。
如果天陰,人便沉鬱;那天晴,人便真的快樂起來麼?
心情飄蕩如細雨,喜樂愁哀,不過如是。
雨的心思,我們尚且花心思去想,對人,卻總是往往忽略。
飄的,不止雨;
飄的,不止心情;
飄的,不止感情;
飄的,不止世界;
飄的,還有人的雙重標準。
世間,本是幻影。我們,儘量把它美化。
雪,融化成水,水,蒸發成氣;
水氣,凝聚成雲;雲,重積成雨;
雨,細落再聚;雪,又復如是。
這是水的「飄」。
飄,希望還有我你的所煩所憂。
如絲絲縷煙,往天飄去。
回復自由心。

2006年3月21日星期二

《不幸的幸福國》

你幸福嗎?
坐在豪華大宅的小姐先生們,會睜大雙瞳,笑瞇瞇的回你一句:「我便是幸福!」
我看著他們,笑得喘氣,笑得髮也亂了。最幸福的人,不會說這樣的一句。沒有人可以用言語說出幸福,因為那是形而上的,你說得出,只會顯得那幸福的虛假。
我們都很幸福,因為我們生活在香港。香港,老套說句,是一個幸福的國度,特別在我出生的這個年代,縱然有很多人對它心存不滿。
如果我早三十年出生,我現在可能是一無是處的掃街阿嬸;如果我遲三十年出生,即2015年,不到二十歲我準會自殺死掉。不是亂說,而是在必然的年代,每人都有著屬於那個年代的必然結局。
這個年代,我覺得我是夠幸福了。有人生目標、有機會讀書,還有機會有空閒有閒情有手有眼有感覺有眼淚有希望有懷念地,打這篇日記。
別再說自己有多不幸,再者,我們根本無資格申訴自己的不幸。我們遭遇的若是不幸,哪世上再沒有幸運、幸福的事。你最大的不幸,是你的不懂珍惜。
再不幸,再不滿,其實我察覺了。我們生活在幸福國。

2006年2月9日星期四

《上年的這一刻》

上一年的這一天,我們是台上的主角,舉手宣誓時,或者我們都沒宣示下一年這一天的景況。
今天,主角是他們,我們終於成為過去式。過去還是現在,其實都是值得慶賀,畢竟我們曾經懷著台上諸位熱心奉獻的人士那初生之犢的心情。
這天聽到這樣的一句:「我還害怕你惱了我。」那刻,很心酸,感覺是難以言喻,因為你還顧慮我的感受,我明白這年來我花的心思和時間是值得的。說真 的,我沒權惱任何一個人,或者是我以往太固執,追求所謂的形而下的團結,表皮揭破了,真相其實沒變。既然大家都找到了最舒服的定位,那麼,只要你們不感到 侷促,我還是感到心足。我明白的,人和人之間,說再多的理由,也不過是因著「緣」,沒法再聚,也只好嘆一句緣薄,但我還是頗固執,不會放掉連著你和我的那 絲線。
答應過你的,一定會做到,等著我的精心作品。至於你哩,雖然昨天握著電話,還是有著一絲的失落,但想深一層,你也不過是找一個令自己舒服的空間,其實o-camp時我又何嘗不是這樣?想起那時,還著實感到驕傲,由小至大唯一一次這麼的堅持。
圓滿,說不上。
但這或許可看作缺憾美,
九塊拼圖始終會有湊合的一天。
只要,
大家還牢記,
自己是這幅拼圖的一員。

2006年2月4日星期六

呷著一口茶,
咬一口美點,
看一眼遠處的風光,
總是惦記著這樣的一天。
這是冰冷的一天。
沒有任何人過得這樣的矛盾。
或者,矛盾如缺憾,如圓滿,如無奈,如這個世界,
在不同的角度有著她獨有的美態。
今天看報章,埃及那兒泛著淒愴的艷紅,
諷刺的,中國的春節也是紅光處處,這是令人茫然的諷刺。
感覺,複雜而難以言喻,
然而,結束令人無奈,開始又何嘗不是令人嗟嘆?
學習了一生,有時其實只是為了面對那一瞬間。
忽然想起有這樣的一天,
和她/他在陽光明媚的空地靜坐,
說起了前事,充滿了唏噓,
歲月蹉跎,人間轉眼又何年?
年年如是三百六十五天,但心境卻時時來了七百九十八度的轉變。
變?不變?
不變的還是要變,
變不變,自己控制得來嗎?
哭乾了淚,又怎樣?
不見得什麼,
再痛的,
更痛的,
最痛的,正立在跟前等著你面對。
如果痛是烈酒,喝下去,傷了身,那還猶可。
傷了身,不怕;
最怕,傷了心。

2006年1月21日星期六

《悼香港教育》

今天看報紙,又一宗老師自殺的新聞了。
壓力大,教書在這個年代已不是優差,特別是處於這個教改(?!...愈改愈衰!.......)的年頭,香港的教育畢竟還是.....一潭死水。
究竟這個社會是不是開始本末倒置?我愈來愈覺得香港的教育已經走向病態,一味要勁、要多、要通才、要資優、要d 細路聽教聽話、要多獎、要識多國語言、要出口成文、要........有病沒有?當一個小一生連is 、am、are、you、we 、they 都吾知係o羊東東果陣,學校竟然叫佢作故仔,你話離奇不離奇、怪異不怪異?(不是說笑,是真人真事)。結果當學生寫到不知所謂時,受苦的總是老師。
老師慘,慘在佢不只是教書,仲要做行政,有時仲要做埋社工。
老師慘,慘在佢ge責任比誰都大,成班細要佢教,而另外又怕飯碗不保。
老師慘,慘在連政府都開始質疑佢地ge 專業,教人之餘,自己可能都要日日上堂比人教點樣pass 過基準試。
話老師慘,其實學生仲慘。
識彈琴英文法文朗誦書法繪畫唱歌....甘又點,冇自由、有自我先係最可悲。
我細個o羊到吾識,但我好開心啊。因為我可以做自己鍾意ge 野,而阿爸阿媽只會教我讀書還讀書、但吾可以太沉迷,點都要比時間自己休息。多謝佢地這句,今天我可以生存到現在。
如其上d連個名都模稜兩可ge通識,不如加堂《玩樂與人生意義》更來得實際。當然不是教人打機,而係話比人聽玩樂並非絕對喪志,讀書好也不代表你必是聖賢。讀書同玩樂不是天敵,而是相輔相成的伙伴。「中庸之道」,大家明架啦。
接受左十多年的香港教育,我看到了:八股文的教育還是根深蒂固。教改成功,談何容易?只怕愈改愈糟,連問題係O羊都沒看清,教改從何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