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7月29日星期日

be strong , and fight against

在汗流浹背的夏天,替xanga過早地換上秋裝。
可能這秋紅色系和我這個人不太搭配,但還是很固執地換一下。
我知道我愛黑白,然而,我更明白,我需要的是秋紅。

近來身邊的人,都似乎各自發生了一些不稱心的事,
有工作的幹得不順心,沒工作的有其他的煩惱,讀書的煩著學業,
沒戀愛談的想找個可倚靠的人,正談戀愛的卻和情人吵架多於談心。
我,在他們當中,開始沒話可說,只能以靜默代替我的心。
我不容許自己說什麼:不要放棄!,這些令人無奈的話。
因為,我也曾經放棄我自己,在我最想把一切摒棄的時候。

我領悟了,要從幽谷中走出,還是得靠自己,
不會忘記約半年前的那一次,谷口吊下了周遭愛我的人放下來的繩索,有緩有促,有粗有幼,它們以晃動的姿態,在我眼前微微搖動。我看著它們,却差點溢出淚。我向它們一一謝過,然後選擇了用自己的一雙手,一下一下的攀離這個深谷,哪怕最後我傷得體無完膚。

學懂了自救,就不怕獨自戰勝。
這是一場,對自己的戰爭。
我們一起努力。

2007年7月13日星期五

岑凱倫的夢樂園

到馬鞍山圖書館找陳雪的書,找不著,便隨手拿了一本岑凱倫的《櫻花表妹》讀了起來。

想不起上一次看岑凱倫的書是何時了,印象中該是升中學前那一個暑假。

看岑凱倫,最好的年紀是十二歲之前,五十歲之後,十三至四十九歲期間如無必要,請勿細讀,否則定會被悶昏去了。

十二歲之前,我們是一張未經俗染的白紙,白茫茫一片,惹人憐愛,胡思亂想是我們的專利,我們不諧現實,幻想中很多很多都是美好的。錢是伸手就有,即使不多,還是得來不難;愛,那時我們以為沒有的,現在回想,卻發覺那時的愛比現在的要窩心很多,只是我們對愛,往往後知後覺。

在十二歲前這時期,看岑凱倫,你會陶醉得死去沒來,只是還未能覆雨翻雲,那種單純的年紀,光想想便夠撩人心屝。

岑 凱倫的世界太美好,令我們不得不憧憬我們的未來,除了愛情,還有無愁無慮的公子小姐王子公主式生活,讀著讀著,險些忘記這世界有貧困這回事。我就說,岑是 享樂主義者,而且還生活在童話裡,她筆下的人物,男的俊,女的俏,老的雍容大方,少的青春如火,完美似乎成了常規,HAPPY ENDING 成了故事的慣例。

她的故事,在十二歲前看,你會驚措、陶醉、過份投入時情緒因情節而起伏迴轉,更可能感動落淚;十三至四十九歲期間看,你會用很難聽的話罵它,什麼老土、脫離現實、拜金主義,卻忘記年少時曾經為它哭得涕淚漣漣;五十歲之後看,是怎樣的感覺,我不能理解,畢竟我還未到這階段。

然 而對於五十歲之後的我看岑凱倫這回事,卻可以略略的想出個大概:大概也很陶醉,從容不迫的看,慢慢的看,沒有任何可喜可恨可愛可惜的看。這種年紀,老早明 白岑凱倫的世界,不過是美麗的謊言,用俊男美女名車名屋堆砌出來的金碧煇煌的現代愛情童話。這種年紀,老早明白人生最眩目的綺蔓,己在殘酷的年月裡枯死, 空餘模糊不清的畫面,以hand-機的速度在腦海迴旋。

能陶醉在岑凱倫的夢世界,是青春的記認,無論在心靈或肉體上。

我看了三分一《櫻花表妹》,便不耐煩的掀到全書的最後一頁。

OH, MY GOD。是典型的HAPPY ENDING。有錢表妹嫁有錢表哥,郎情妾意幾經波折終約定終身。只差沒有一句:王子和公主從此快樂地生活下去。

我難免沮喪,把它放回書架後,找陳慧去。

待多二十八年吧,那時再看看,我想該能有耐性地看完全篇。

2007年7月7日星期六

我們的回憶(3)﹣ 一炷香

不明白的。始終不明白。只依稀記得,小時給爺爺的神位上香時,總是雙手合什,誠心誠意的,那時我不過是幾歲的小孩,卻早已老成地很正宗地把手上那炷香小小心 心的插進爺爺神位前的香爐裡。小時的我,很驚青,總是不敢趨前看看爐裡盛著些什麼,縱然心裡很好奇,其實我是怕,怕有什麼會從爐裡跳出來,小時膽很小,怕 邪更怕神枱泛著的那種銅紅的光。

很他媽的,小時我卻有一段時間是打地鋪的。那時我很早便要睡,大約十時半便該鋪好被子,被媽媽摸摸額頭後 便該好好進睡,但我却很怕,我睡的位置太接近神枱了。仰頭一看,很清楚看到神枱那像血的光,小小的紅燈泡,是拉長了的巨型冰糖葫蘆,這樣說也許有點怪,但 真的很像。我被燈照得睡不著,便乾脆直盯著神枱看。那時的香往往不能順利地燒完,它們燒到二份一或三份一時,火焰便滅了,灰灰的餘燼蜷縮著,現在回想起 來,有點夭折的味道,感覺悽愴。我看著,怕著,過了一會便入睡了。

上香是每年過時過節的必做的事。而且除了上及爺爺外,有時還會上給土地 公公。媽媽說土地公公會保佑我們家宅平安,我想了想,雖然想再問多點,但還是住了口。小朋友問太多問題,下場往往是被家法侍候,以及被冠以 駁嘴 的 罪名,小時的我深明此道,也因此學懂了明哲保身。這樣想來,也該謝謝土地公公。謝謝。

上香是有耐性的人才能做的事。不是瞎說的,如果倒茶 也可美名為茶道,那麼上香這件事也該被稱作香道。上香前,要點香,點香卻是很有條理,先把一紮香握緊,然後用打火機點著香頭,這動作很考耐性,因為香枝太 多了,往往要來回點好幾次才能把香枝悉數點著。接下來平均的分好香枝給別人,拜拜後再在心裡默唸願望或祝福一遍,雖然這些年來只有不過半數的願望得以實 現,但我還是很感激那些為我犧牲的香枝,它們曾給我無數的希望。

我想我是迷上香的感覺。那些催人欲淚的煙,總是教我,倍感釋懷。

2007年7月5日星期四

我們的回憶(2)﹣ 黃冰糖

過了七一,還有無數個七一。在香港,大家竟然難得地團結一致,在一片香港始終有你的歌聲下外出歌舞昇平一番。

我在家。看電視,什麼香港人,中國人的討論了十年的身份認同問題節目又湧現。我卻憶起兒時的黃冰糖,很大很大的那種,不是晶糖,而是冰糖,你們吃過嗎?

它 是我的兒時零食,小時爸媽常煲涼茶給我們喝,是無糖的,苦得我們他媽的亂叫扭計,他們沒法子,就在雪櫃裡拿出一包黃冰榶來,說:喝光的,便可吃一顆。我想 那時我是痴呆的,竟很乖巧地把全碗涼茶喝得精光,只因可吃一顆黃冰糖。你說它好吃嗎?不太,它不比晶糖,也不比普通糖果,它外型不討好,而且因切割粗糙, 起了很多的角,把它放進口裡時往往把你的咀刺得一陣痛,味道是很冰甜沒錯,然而太甜了,大概是糖的濃度很高,每次吃完我都要灌一大支的水。
也想不起吃了多久了,它和涼茶,卻在我的童年裡佔了重要的位置。

對黃冰糖的感情很複雜,不是很愛它,與其說愛,倒不如說是不能脫離。

很多的感情,大概都是這樣。

我想,在七一吃黃冰糖,會有雙倍的感覺。

所以,還是沒有再吃它的勇氣。

我拿起它,看了一會,很多的角,我們都害怕被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