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1月31日星期四

拌一拌。星巴克



站在大街上,她想了很久,却始終想不透。
雨一直下,一針一針的,好像會一下子穿透人的靈魂。
她沒空理會,佇立在鬧市中,想不到該往哪處走。
四周的人,
努力的走,
方向明確,沒有一點的猶豫,
他們張開腿,一大步,一大步,
誰也沒有停下來的意味。
只有她,
茫然,迷失。

終於,不知過了多久,
她決定了要找個地方,坐下,
意義,目的,不明,
只是站得腳也軟了,
她想不該這樣和自己過不去吧。
也許,方向這回事,是必須走走才得找到的,
別看人們不在意的樣子,
在踏步的同時,
他們也許從來沒看清自己下一步該往哪裡去。
不過是這樣子。
她想想,寬心了,沒有不走的理由。

人很多,她感到討厭,
只是一旦生活在這兒,擠擁是少不了。
她漫無目的的走著,走著,
星期三的下午,是水的時間,
地上一坑一坑的,每個人都在不間斷的敲打水花,
彈奏無聲的音樂,
她弄不清自己是聾了還是什麼,
什麼也聽不到,却能明顯的感受到水花向上落下的韻律。
直到經過一間星巴克,
她才重新有了聽覺。

星巴克有一種味道,
吸引著她,
在這個鬧市,
一切都停止了,
只有星巴克,看來那麼的真實。
她踏進去,
悠揚的西洋音樂飄飄傳來,
搞不懂歌手在唱著什麼,
聽來很愜意沒錯。
她走近服務台,點了一杯middle size 的莫卡,
服務員問,要不要泡沬,
她的神還沒回來,笑了笑,
只是一逕兒點頭。
服務員只是微笑,大概已經司空見慣了。

弄咖啡的,是一個小女孩,
和她的年紀相若。
她默默的看著她,她正擠泡沬,
白白的一團,落在深啡色的莫卡上,
是折落的雲。
她道了謝,拿起杯子,挑一個沒人的位子坐下,
對面是一個聽著MP3的小伙子,他拿著一本筆記本,
一邊聽歌,一邊看書,一邊摘筆記。
對角的位子,坐著一位男孩子,
他把頭堆在雜誌中,有如中了咒,
良久沒有抬頭。
她放下手中的莫卡,
把手袋放好,緊挨著椅背,
靜靜的,享受音樂裡的青春味道。
莫卡是冰的,
不怕它變冷,可以慢慢的待,
想東,想西,想一些沒譜的,
也想一些不該回想的。
她輕輕的哼著不知旋律的曲子,
那麼隨意,
do re re so do so ....................la la re la la .......

用棒子拌拌莫卡,
一漣漣漩渦此起彼落,
喝一口,苦澀的,是過度的甜,輕度的痛,
她似乎找到了方向,
在星巴克這地方,
輕輕的拌一拌,
彷彿拌一下,
就回到了過去,
接近了未來。
她,閉上眼,
終於,
靜夜降臨,

莫卡流離,
在柔柔的星巴克。

2008年1月28日星期一

看一個blog ,了解一個人

網上世界,
虛幻卻真實。
當我們連和朋友見個面,吹個水的時間也沒有時,
卻不知哪裡來的時間,
看了一個又一個朋友的blog、xanga、facebook ............諸如此類。

我從來沒有反對這網絡熱的意思,
只是一旦進入了這世界,就忽然感謝起網誌的發明者。
因為,它令我們更間接地深入了解我們曾經認識但沒機會了解的人。
從前不明白的,透過網絡,忽然明白了。
從前不死心的,透過網絡,也就忽然死心了。
人的時日無多,比足你100年,真正能和朋友交心共知的時間,
左削右減也不知道有沒有40年,
特別當你發覺facebook 裡可能有50個或以上的朋友時,
你就忽然明白「知己」的渴市。

在社會裡我們有太多的面具,
人人彷彿拜師學了國技-變臉,
對人現人臉,對鬼擺鬼臉,
要了解一個人,需要排除萬難,好比開山劈石,好辛好苦,
幸得blog、xanga給我們粗暴地撕毀面具的機會,
把自己徹底呈現。

我愛看別人的blog ,
但只限於有主體靈魂的blog 。
看blog 的經驗告訴我,
一個blog 有沒有靈魂,
關鍵在於當你看著這個blog 時,你腦海能不能即時把文字轉化作影像,
透過blog 上那些或流暢或清麗或粗鄙或語意不明的entry ,
感受blog 的主人寫blog 時的感情、思緒及內心世界。
如果成功的話,這blog 就被注進了靈魂,
如果失敗的話,這blog 也是有靈魂的,只是這靈魂不是屬於個人,而是屬於欠缺主體的大眾。

也許這靈魂說有點抽象,
如果想體驗一下這靈魂說,
不妨看看下列的名人blog ,你會很快明白我說的是怎樣一回事。

傅穎 : http://hk.myblog.yahoo.com/iam-pigsa
何韻詩:http://hk.myblog.yahoo.com/geelee-gooloogutgut
江若琳:http://hk.myblog.yahoo.com/elanne_605930
周柏豪:http://hk.myblog.yahoo.com/pak-ho/article?mid=6731

2008年1月25日星期五

無夢無驚

當黑暗把一切掩蓋,
藏在被窩下的,
是一雙冷得發抖的腿。
這雙腿走過很多很狹隘或廣大的地方,
然而一旦靜止了,
它難以隱藏自己的不安,
彷彿內心的某一處正發起了一場革命,革
命的聖火經由血液,
再通過窄窄的血管傳送到腳踝的位置,
突然,血被礙著了,
也就讓那冷冷的腿,
繼續泛白的發抖下去。

冬天是沒來過沒錯,
忽然,
你告訴我春天已悄然到來,
在我還在尋找冬天的時候。
我呆住了,
無言把傷感給道破,
才明白,
原來有些東西,
我們還沒擁有,
便早已失去。
很多很多,
跟著冷風一吹,
卻不能把我吹離這個無冬的地方。

當腿在被窩內冷得發抖,
當冬天還未到來便離去,
我閉上眼,想想,
再想想。
我是希望暖些,
於是,
撐起身子,
再蓋多一條被子。
你說
今年是沒冬天沒錯,
那為什麼我卻是比以往的任何一年都感到寒冷,
被子彷彿穿了洞,
一陣又一陣冷風竄進來,
由腳底開始,
迅速佔據我的身體。
從前想忘記的,
因為冷,
又給喚醒過來。
冷和靜是一對雙生兒,
愛上了它們,
你就總有教自己沉淪的藉口。

冷了的腿兒漸漸失去感覺,
沒來過的冬天,早了五十年離開。
發了近一個月的夢,是一齣叫座的舞台劇,
同一個佈景,同一班角色,同一個劇情,
每夜上演。
這連場好戲,
以 冷 揭幕,
以 靜 告終。
從前不了解的無夢無驚,
今天才明白,
遊園 和 驚夢 自有它的魅力。
把我們引進更深邃的那方。


cherries,收到你的信,令我找回我自己。
poon,我好愛你。
debby,你的留言我聽到了,只是我沒有打給你的勇氣。

2008年1月23日星期三

為什麼要生孩子?

不知道是不是早些年曾先生的每人三胎言論終於奏效,
近來無論是上課或是朋友間的討論,
談的都是生孩子的問題。

什麼生一個孩子好,還是2個孩子好?
什麼生孩子背後我們要犧牲什麼,家庭與事業怎樣割捨?
孩子生來了,意味著四百萬革命的開始,
也宣示了一場戰役,如何償還長達數十年的兒女情債?
孩子該怎樣教?我們還沒長大,又怎樣帶孩子?
然後想了很多很多,
忽然過了這些日子,
我們都錯過了,孩子夢也早就落空。

人人都說,有子趁嫩生,
但就是沒生的勇氣。
等到心理、經濟都準備好了,
已屆39、40高齡,
生孩子像標尾會,
標到當然好,標不到也就無可奈何。
說真的,我媽40歲時,我也已經15歲了。
她的肚子收爐時,
她還不到30。

如果你現在正看這一篇entry ,
你可以告訴我,
人為什麼要生孩子 ?

有人說現在中產的,都不生孩子;
生很多很多孩子的,
就是那些住在天水圍的人
(朋友說我在某方面很固執,沒錯,我是十分固執的,
因此當今天聽到這句話就無名火起,
這種論調就擺明是把人家看不起,更何況生孩子不止是有錢人的玩意)

但,我在想,所謂的生孩子問題,不過是知識份子把這問題複雜化及經濟化,
這個社會不斷的進步,然而出生率年年下降,
你說經濟不好嗎?不是,至少在香港不會餓死人;
但當政府不斷宣揚養一個孩子要四百萬時,我就想這個口號簡直係倒自己米,
把生孩子當成一項投資,而且還是一場極具高風險的投資,
回報不明,而且還要冒著「父母教不善」的罪名,
香港人最叻計數,左計右計終於發覺「大檸樂」啦,

四百萬 + 
十月懷胎 + 
至少20年供書教教 + 
無限時間 + 
苦口婆心 + 
心力交碎 +
手口並用......

原來前境從來沒有明朗過,也就不禁冒了一額汗。

這四百萬,
現在的年青男女及時行樂,算過度過,
倒不如自己駛曬佢好過。
要他們做父母,他們可能情願做一輩子大細路。
說到底,我們還是愛自己多於愛別人。

生孩子從來沒階級、財富多少之分,
有人說,
窮人生仔,不過係想生多幾個,咁可以拿多點綜援金?
我聽後很唏噓,也終於明白在這個不斷爭取公平的社會,
無論政府怎努力,也是徒然的。
如果每一個人總是用自己的思想去猜度、標籤別人,
甚至把自己的陰謀論硬生生套諸在別人身上。
別說什麼「締造和諧共融」的社會,
我聽了只會感到可恥。
你可以什麼也不說,
你可以什麼也不想,
你可以不體諒那些生活艱困的人,
你可以繼續活著你自己認為「對」的人生。
但,
請別這麼殘忍,
用染了色的眼睛
去看待那些不過是享受生孩子一個很基本而且很原始的人權的人。
他們也許沒知識,
他們也許沒地位,
他們也許被人認為是可憐的,
在這個把「是非對錯貧窮富有」劃分得太清楚的地方,
我們為什麼不能放下偏見,放下什麼四百萬,放下什麼很現實的問題,
用一秒的時間告訴自己,

孩子,不是一場投資,而是我們的另一場戀愛。

沒有地位、金錢、時間的規限,
因為每個人都有談戀愛的權利。

2008年1月19日星期六

就讓我混沌著

混沌
也許是不堪

至少
我可把
一切一切
都給置諸度外

這世界
我是注定討厭
打從出生開始
一切都教人
唏噓
流淚
直到有一天
我們
學會麻木
淚線失調
我們
便從此失去自己
不能用自己的眼
選擇地
看我愛看的事
不能用自己的耳
選擇性地
聽我愛聽的話
不能用自己的口
選擇性地
說一些不傷害別人
也無違於己心的話

當四周是一片紛亂
當和平永遠不能成為現實
當人們間不再有著恒久的真
當我
怎也猜不盡周糟的事、情、人
我舉起雙手
數著分明的十隻指頭
想了很久
如果混沌
是一種快樂
這種快樂
該是多麼難得

時間是混沌著
轉眼間又過了一年
我才想起這一年
在夢
我並沒停止地把你想著
你還該是那模樣
只是我早已變了很多
變得大概做不回昔日的那個我
還記得
上年的這時候
我還在擔心能不能進中大讀
你就說
不用擔心
盡了力便可
我記得小時候
我總是為了成績不好而不開心
你就總是這樣對我說
我今天想起
你的聲音是那麼遙遠
聽起來
那麼小
那麼遠
那麼不清
我忽然害怕起來
害怕有一天我會忘記你的容貌
也忘記你的聲音
只是
半夜瞌上眼
忽然一種心悸
我就知道
再混沌的生活
再不清的方向
即使我到了怎樣的境地
你總會用你的方法
待在我不知的那一角
默默的支持我

快一年了
我相信
你該是快樂
我也有了
努力走下去的勇氣

2008年1月17日星期四

萬千師奶賀台慶









對詹瑞文,不應只報以笑聲。
別人常常這樣問:「詹瑞文的舞台劇好唔好笑架?」
我想說,詹瑞文的舞台劇還有比笑更吸引你的地方。
就是笑聲過後的悲愴。








此劇的結構和《男人之虎》相比,
是略嫌鬆散,
但卻有著不少異曲同工之處。
兩者同以一個電視節目作整劇的框架
 (尋找馮人望 VS 萬千師奶賀台慶)
這種處理無疑有利把一連串的人物、小故事串連起來。
更有趣的地方,
是我們這班觀眾也無形中墮進了身份重置的局面,
一方面我們是抽離於內容以外的觀眾,
但同時間,我們又無可避免地參與其中,成為舞台劇場裡的一員。
這種經驗混淆的情況,在《男人之虎》偶有出現,
但在《萬千師奶賀台慶》中,卻經常出現,
因此在欣賞的同時,台上和台下的互動性之大,
實是意料不到。












互動性大,卻無助於把內容統合,

此劇的台慶背景,令內容上出現很大的割裂,
全劇由11個短劇所組成,每個劇代表了不同的師奶,
(其實我個人認為這裡的師奶已包含了所有的女性)
她們各有經歷、各有煩惱、各有別人看不到的痛,
當然除了表現這些現今的師奶典型外,
編劇還不忘加些小動作以嘲諷我們這班飽受TVB荼毒的小觀眾,
以及當我們觀眾是白痴的TVB。
當中不少真的諷得很入肉,也令人很無奈。


如《向世界恤髮》的名髮廊特約女星,
每一個動作都會宣示其一把在名髮廊恤的長髮。
她在公園的寫BLOG獨白則在暗串《溏心風暴》的「沒有常在心的日子」的濫情。
在《香港師奶競選》中,佳麗質素之低,思想之白痴實是令人噴飯,
最精采之處是詹SIR 一人分飾10 多個佳麗,雖同一人,
卻各有特點,然而細心分析,同是白痴。
當中一個叫BBQ 的佳麗更走到台下,抬起美腿揾老細,
極盡嘲諷之能事。
《永恒的白色》裡盲女是人盲心不盲,
而我們這班習慣了7半回家扭開電視,
連台都懶得轉的觀眾,其實是心盲還是人盲?
我們說TVB 多唔掂,D 藝員差到嘔的同時,
我們還是日日回家食飯撈電視汁,而且D 電視汁仲係返叮再返叮,
我們一邊喝罵 : 「你老味,有冇再娘D 啊。」,一邊收看三線劇集,
甚至當無綫有病到連續兩個黃金時段都用陳國邦同楊婉儀這對情侶組合時,
連我那一個星期只看2天電視的老媽子也開始精神紊亂,
八半看《建築有情天》,陳國邦是BRIAN (建築師),楊婉儀係佢GE 前妓女女友,
九半看《兩妻時代》,陳國邦是無錢仔,楊婉儀係富貴醫生,
接著有一天我媽媽看九半劇集,突然間問: 哩個女仔唔係做雞架咩,點解做左醫生GE ?
余無言。在心內,把無綫媽义十萬次。
盲女,是無綫,也是仍然死心蹋地追隨盲女TVB 的我們。

其實,我覺得當中有一個短劇是可以刪除的,
就是《美女廁所》,十多分鐘的屎屎尿尿無疑是低級趣味,
也許是想諷刺美女的無知,但效果並不顯著,
也著實沒有獨立開一個短劇的需要。

最精采的短劇則要數《最緊要食字》,
用中英食字+ 圖表盡踩TVB,
又用TV 代表Transvestism,
其實又再一次暗串觀眾
(相信不少人是沖著詹sir 的水著look 而來,這也說是另類Transvestism)。



《生日風雲》是全劇的點晴部份,
把全劇思想重新包裝,其中一句對白說 :
「我比個 運 你,你卻把它變成三點水的渾。」
好一句經典對白,也切合了本劇的思想。
tvb 從來都是運+ 渾。
吊詭的,
是這兩樣東西都是我們造就出來的。
因此,
最後一幕,
詹sir 成了黑寡婦,
一場生日慶典,因絢爛而開敗了,
最後只剩餘黑色的葬禮。




完場時林奕華說了一番話,
也許在場每一位人士都帶著不同的期望進場,
然而他卻希望我們除了留下笑聲外,
還帶走一些思考、一些智慧。
當然,當中感悟多少,則看個人的造化。

2008年1月11日星期五

霧西貢

故事是這樣開始的,
沒心情,
就一個人跑到西貢。
無聊待一個下午。









起點:烏溪沙巴士總站的99





用一程巴士,離開馬鞍山。
從車廂往外看,
這天天氣,真差。













在西貢的休閒處,看到這雕像,
這一天就該沒有香港的味道。















佇立在圍欄前,孩子氣的兩手相扣,
彎著腰,用下巴抵著欄杆,
看著這一船東西,看得出了神。
分不清船上的海產,
腦海裡只是偶爾閃過那些行走蟹的片段。












我沒看過這碼頭曾上客落客,
然而,總是有人在碼頭上逗留。
也許,走到了橋的最末處,
想一想我們的自處,
我們彷彿明白,一處地方的意義。
不在功能,而在情感。









看著這一片海,
算不出該掉多少人或物才能把這海給填平,
這想法是有點變態,但我看著這畫面,
按下快門的那一剎,
就這樣想。
如果海也有它的人生,
那它的感情又該是如何?
也許,它早己告訴我們,
只是我們一直佯作不知。







我看著這指示好久好久,
心想他媽的政府真的做得十分周到,
人從此不怕迷路,
似乎每到一處,
只要跟著一個又一個指引,
左彎右拐,
總會到達你想去的地方。
我們的尋覓本能從此封閉,
因為,
這個社會把人的頭腦只限於「錢財」、「商機」和「卓越」,
這些路,這些途,政府社會一一給你安排好,
走了這一步,還有下一步,直到人生的最終。
我想FUCK AND SHIT 的是,
我們很早很早,
便迷途,找不到自己的方向。







如果我告訴誰我曾經和一位朋友在這兒花上2個鐘頭的時間,
閒談、看海、再閒談。
我想至少有一半的人會說:「你別看不開。」
oh, my god........
看不開的,是你們。
我可沒勇氣,
用自己來污染西貢的美景。









若把石欄當作人生的獨木橋,
你會選擇墮入哪一方 ?
一條平坦大路,
還是不平的石灘加一片深不可測的大海 ?
有人問,
我可以走在獨木橋上永不下來嗎 ?
我想,
可以的,
如果你甘心這一生只跟著既定的軌跡,
平平靜靜的走過,
然後,再平平靜靜的離開.....
一條獨木橋容不了太多人,
走在上頭而不曾倒下,
這些,該是最幸福的小數。






很愛很愛這幀照片,
無他,
只是一種感覺。
愛,
從來不用理由,
特別當對象是一張照片時。







主角是那艘大船,
其實它不大,只是和其他小船相比,
它就變得很大。
大船沒想過它是大的,
小船也沒想過它是小的。
它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條船。
一旦有了概念,
我們便注定要活在一個又一個的框框裡。








在橋的盡處,
我佇立了很久,
旁邊的這位大叔也坐了很久。
我不曾注意他,
直至耳裡響起at 17的 never been kiss ,
我竟然有了把他背影攝下的衝動。
歌跟景,是毫不搭調,
然而感覺對了。
大叔,
你坐在這地,
看著腳下咫尺可觸的海時,
你想的是什麼?
你曾經愛的人? 你的子女?
還是,看著自己的腿,才驀然想起自己很久沒剪腳甲了。





回頭又看到這伯伯,
他,又在想什麼?





來過的,總會離開。
在海面割出一線白沬,
然後,慢慢的,痕跡不再,水波一漲一退,
海面又回復原狀。


我又回到,我的馬鞍山。
曾經給我割過白沬的,
也許是花了很大的力氣,
就待多些年,
我們總會復原。

2008年1月9日星期三

eye for ........



《四代香港人》

如果我不是第四代,
我也許會活得快樂點。
你認同嗎?
不明白,請買本看看。





《再世。尋梅》

被這張海報吸引了很久,
但,算了吧,
以舞蹈為主的,我怕我會給悶慌了。
還是愛看故事性重點的舞台劇。

2008年1月7日星期一

當 怨女 遇上 痴男




當我一早起床發覺生命原是變幻無常時,
我就明白這一天該是難過的一天。

今天是1月7日,開始上學前的最後一天假期。
(其實1月4日是要上本科的,不過由於不滿28日才做完paper ,1月4日便要上課,故此耍了一天孩子脾氣)

我賴床賴了很久,我想將來容許我賴床的日子照理不多,
今天要好好的賴一次。躺在床上的同時,我想了很多事、人、物,
才突然醒覺這個1月已過了7天,也就忽然提不起勁。
今天的自我感覺差得很,
想起昨天下午在九龍公園,一個人坐在大水池前看眼前那射得很高的噴泉,
那感覺是多麼美妙,雖然旁邊的都乃「非我族類」,
但在享受生活這方面他們比我的所謂同胞更「與我同類」。
我在那兒待了接近 2 小時,途中約了我的打來告訴我他會遲到的消息,
我還是能掛著笑容,把電話掛斷,再仔細欣賞愈射愈高的噴泉。

想到這兒,我又想起星期六那個泡了湯的踩單車約會,
我想這次泡湯了,下一次又會是何時?
不能怪任何人,只能說一句:「生活逼人」。
然而,想真點,是「人逼人」,還是真的是「生活逼人」?
也許說不清,反正這是香港沒錯。
由於事前推掉了補習,所此那天多了一天空閒,
我就拿起一大包發了芽的蒜頭把它們挑選再剁成蒜泥。
我不明白我這舉動有何意義,
就只是很愛蒜頭被剁碎時散發的氣味,
那麼青澀,那麼自然,也那麼教人懷念。

賴床後走到書櫃前,決定該選哪本書陪我渡過這沒心情的一天,
第一眼便看上它,
《男人之虎:喪無聊偽小說集》潘惠森

當怨女 遇上 痴男,
這一天,
我就彷彿在,
遊戲人間。

2008年1月5日星期六

少年宮之旅




1月3日,和家姐及弟弟到了少年宮逛逛。
最初不知道少年宮是哪兒,
後來知道是深圳地鐵站的其中一個站名時,
不禁想,為什麼日本味那麼濃?

我是很怕到深圳的,但這天被書城所吸引,
也就放下所有心理陰影,到深圳看一看。
家姐說,怕什麼?還不是一個地方?
我就想,怕這情感不是因為它在哪國哪地,而是它給我的感覺。

於是,的起心肝,
第一次到落馬洲站,第一次在皇崗坐深圳地鐵,
再一次看到和香港地鐵標誌有九成相似的深鐵LOGO。
也就無奈了一陣子。

到了少年宮站,先到書城先睹為快,
地方著實大,書也分得很仔細,由文學、政治、愛情、經史等等應有盡有,
看得人眼花繚亂。
然而買不下手,
雖然價錢便宜,
但就是不愛簡體書的設計及紙質。
我是看慣了繁體書,所以最後只買了一本 芒果街上的小屋
因為在香港看不到這書,
更重要的是,我一看它那鮮黃色的封面便愛上了。
我想,我買書是感覺多於一切。

這日的戰利品只是一本書,感覺蠻無奈的,本來就想買些書,
但是看到了是簡體,又沒了買的勁兒,
看來我還是花多點錢買港版的好了。

深圳在改變中,
然而除了改變它的外表外,
還該想想如何改變它的內在的素質。

隨地丟垃圾、小孩在馬路邊撒尿、男女把痰大大的吐在地上,
新起的建築物還未全然啓用,便己積了一層厚厚的塵。
真的是“遠睇誇啦啦,近睇吹喇巴“
我愛的祖國,
不論是不是2008年,
您還得努力、加油。




音樂廳外貌


書城


書城廣城的室內園林



圖書館




很型的建築物

2008年1月1日星期二

問題不在「天水圍」

很早前跟家人談論過「天水圍」=「悲情城市」這邏輯,
結論是,沒邏輯可言。
可想而知,香港這城市的光怪陸離。

接著接著,彷彿要宣示什麼似的,大大小小的活動都和「天水圍」掛鉤,
「遊戲展」如是,「汪阿姐音樂會」如是,「2007倒數音樂會」如是,
打正旗幟,為「天水圍」居民帶來歡樂。
原來,在這些主辦單位眼中,歡樂是如斯簡單。

問題從來不在是不是居住在「天水圍」,
若我們的社會還以這樣的態度去看待一個問題時,
我想,
在繁榮的背後,
「天水圍」處處皆是。


由 汪 阿 姐 牽 頭 、 率 同 多 名 歌 星 向 天 水 圍 居 民 送 上 愛 心 與 關 懷 的 演 唱 會 , 較 早 前 由天 水 圍 區 多 個 社 區 中 心 、 老 人 中 心 和 服 務 團 體 向 區 內 居 民 派 發 入 場 券 。 據 悉 , 門 票瞬 即 派 清 , 不 少 取 不 到 門 票 的 居 民 要 上 網 「 撲 飛 」 , 更 有 來 自 廣 州 、 東 莞 一 帶 的 內地 「 荃 迷 」 , 拉 隊 來 港 看 這 場 免 費 演 唱 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