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12月31日星期三

for those who miss

聽電話時,我的語氣總是冷冰冰的。
但電話響了,是妳的來電。
妳在那兒沒有自己的手電,但我只看了該號碼的頭三字,就知道是妳了。
我聽了,放輕了語氣,
每次聽妳的聲音都很珍惜,因為我很久沒聽妳說話了。
原來已21天。
從來都沒跟妳分別這麼久。
但我們都裝着若無其事,
妳常說,數天後妳就會回來,
然後,妳總是乖乖的又回去。
沒有任何的抗拒……我意想不到。

妳問我在哪、吃了飯沒有、天氣冷了有沒有穿衣、工作是否很忙……
我又問妳吃了飯沒有、晚上睡得好不好,我說找天你回來我和你到哪兒玩……
妳最常說的話是你們要上班就不用理我了…
但你打這通電話,就是因為只是2天沒見面,我們開始彼此掛念。
不用說了,從二十三年前開始,我們注定一生離不開彼此。

後來,我們會談到未來,開始計劃。
半年前我的計劃只有自己,畢竟年輕,有誰不想無牽無掛的飛一趟,鳥倦知還,只要家還在。
現在理性了,做了很多的決定,
我們說的自由,是昔日年代旳奢侈品,
人的一生,如果永遠只顧自己,未必快樂。

昨天有人告訴我:你很偉大。
其實我想說,我一點也不偉大,只是在這個人人只原地踏步的社會裡,我比他們稍稍多走一步而已。
走出了自己的圈圈,才發覺自己可以勇敢地走得更遠。
這不是一個人的路,我會牽着每一個妳,直至妳們不再恐懼。

今天是2008年的最後一天,金融海嘯,人心惶惶。
但我還是照樣的成長,照樣的過,一堆數字的蒸發於我而言,意義几乎零。

2007年,是傷心的。2008年,是迷茫和恐懼的,但我在當中終於有點蛻變。
2009年,又會是怎樣的光景 ? 誰知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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