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9月10日星期三

燈籠及我們

現在的我,星期一至五都會在土瓜灣工作,
然後,
有一天我吃午飯經過一間紙紮舖,
我在門外站了一會,不願離開。

我看到了那些紙製小兔燈籠,就是那一種用籐做的,
然後黏上一層白紙,加上兔頭,看來煞是可愛。
同事們都說我們年紀不少了,這些已不是我們的專利,
但我看著它,就希望有一天可以任性的花錢買下最大的那一隻,
捧回家,點上燭台,然後又帶上街玩一個晚上,
那種感覺該是很幸福。
但小朋友都不愛這些了,因為一把火就可以把它燒毀。
我想,有時傳統這東西,哪怕它是多糟,然而卻教人難以捨棄,
箇中原因,也不過是回憶。

星期六答應了一位朋友到她兼職的法國店探望她,
我放工後便立即搭車到海味街,
像自由行般拿著地圖找那家店,但找了很久也找不到,
於是吃了點東西又找一遍,終於找到了。
但站在店外,我因為看不到她而感到慌張,
開始想她今天沒上班嗎? 是病了嗎? 還是我記錯了日子?
又等了一會,看到了她我才安然進去。
有著那種忐忑不安的心情,是因為我要守著一個諾言。

這世界,大家都輕易許諾,但記緊要兌現。

年多前,我失落了一個諾言,以後的日子,我不會失落任何的一個。

時間令燈籠的紙衣化掉,

剩下的骨架,卻無聲地告訴我們曾經深愛的表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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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我曾經寫過這樣的一段話:

「我們是同病相憐的人,特別在這個秋天,更顯得這個詞語的惆然。但,你的字典裡,我們是精神上的契合,不是什麼病、什麼苦、什麼痛、什麼哀,只 是同樣的事、同樣的情感、同樣的疑慮、然後同樣的釋然,同樣的落在我和你、又或者無數個尚未遇上的某個他和她,一具具不同的個體身上。雖然在人生的道上, 我們曾經獨自的飄泊,跌落在不同的岔路,然後時間到了,我遇到你,你碰見我,我們在猶如鏡子的對方的陪伴下,並肩而行。想到這兒,微顫的睫毛上掛上幾顆凝 露,點點落下然後隨風飛散,嘴角微掀,情感上的矛盾,永遠是最美麗的。」

那是接近2年前的事了,因為你,我寫出了連自己也感到驚訝的文字。

2年後,我們都沒有改變,我們還是陪伴在彼此的左右,即使世界變了,我們還是最初認識的彼此。

雖然約會的時間不長,未能詳談,但已經很滿足了。

期待下一次的約會,和我們的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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